老公和他哥雖是一母同胞，但老公英俊瀟灑，大伯瘦削白凈；老公妙語連珠，大伯沉悶口拙……可是，偏偏老公一事無成，不久前還下了崗；而大伯經(jīng)營著一家中型企業(yè)，名氣越來越大。去年大伯買下了一幢復式大套房，我們?nèi)×诉M來。
我和老公的性生活很不和諧。老公性要求很多，醉酒后更喜歡霸王硬上弓，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。我討厭他做愛時說粗話，一上床就直奔主題，我常被他弄得疼痛不堪。為這，我倆不知道吵過多少嘴。
我也反思過，其實我們性的不愉快是情感的原因。他一個大男人，幾年來靠我的工資和大伯的接濟過日子，還每天吃喝玩樂，一點不羞愧。有時候一整天在家睡覺，半夜來了精神，一折騰就是幾個小時。
那天吵嘴后他又強行做愛，我又哭又叫，還是無力抗拒。之后他倒頭大睡，我起床沖洗，無意間從門縫里看見大伯，他披著一件衣服坐在電腦前，身體在微微顫栗，臉上的表情很復雜，顯然是有點激動的樣子--我突然意識到：他偷聽了我們做愛。
慌忙回到房間后，我再也睡不著覺。
大伯是個好男人，與妻子感情有問題，但即便是睡客廳也從不去外面尋歡作樂，就這么壓抑著自己。我想，如果自己的老公這么好，我一定好好與他親熱，讓他享受女人的柔情。想著想著，我身體燥熱起來，我從背后抱住老公，把他的手拉過來放在胸上。老公很快就有了回應。我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理，我閉著眼睛，心里全是大伯的模樣……
“亂倫”的感覺很罪惡，也很刺激，我陷入其中不能自拔。大伯的情緒也在發(fā)生著變化，干枯的臉有了紅潤，常掛著微笑。他看我的眼里，有躲避、有激動、也有感激，我們好像守著一個共同的秘密。大伯對老公更加好了，給他錢，幫他擺平麻煩，對我卻從不直接講一句話。
我們的夫妻生活也悄悄地發(fā)生著變化。我對性生活充滿了激情和期待，鼓勵老公開著一盞粉紅的壁燈做愛，積極主動地調(diào)情嬉戲。一想到隔壁的眼睛，我就充滿了激情。
直到那天，當老公興高采烈地告訴我，大伯為我們另買了一幢房子，在城市的那一端，我當時心里像是打碎了五味瓶。
這件事已過去了九年，后來大伯患了肺癌，我和老公去醫(yī)院看望他。他拉著老公的手，流著淚說：“大哥沒照顧好你們，對不起。以后要好好對待小珍，她很辛苦。”我痛哭失聲。我很想告訴他：生命是這樣的脆弱與短暫，與此相比，對于那些小小的罪惡，上帝會原諒的。
男人與女人間的情感，也許是這世上最叫人捉摸不定的東西。偷窺的目光為人所不齒，然而就是在這樣一些特殊的時刻，當它落在朦朧的情愫間，歡愛的床笫間，卻成了催化劑，點燃了某種激情。雖然在這種時候，道德的標準和情理的判斷有一些失范。
但是有一點我們很清楚：人生很多偶然的瞬間，其實都是一紙試劑，檢測出良心的酸堿度。不是嗎，裙底的窺視，測試的是男人的誠實；臥室的張望，測試的是人性深處，真善的掙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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